第四十九章攪亂天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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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九章 攪亂天機
或許是擔心被有心人察覺，梁驍並沒有到尹無心入住客棧拜訪敘舊，兩人也就這麽平安無事的度過一日。
第二天一早，兩人再度出發，只是這次似乎是有些心急，尹無心直接帶著他往目的地飛去。
而就在他們兩人離去後不久，一名身形魁梧的壯漢走到城門附近，遠遠的看到城墻上的兩張告示大驚失色，化作一道電光飛速離開，一時竟沒被人發覺。
那壯漢正是從滄瀾大陸而來的楊堅，逃到一片樹林中後，額頭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，大罵道：“狗賊易蒼穹，叫我等幫你打探此界虛實，竟然故意透露我們的姓名相貌出去，當真是要我二人舉世皆敵！”
楊堅猜想各城鎮都有自己的通緝榜文，想要入城了解神州信息恐怕不行。但天天躲在深山老林中也不是辦法，雖然自己如今境界已不用滿足口腹之欲，但這般清苦日子如何能忍，看來只能先找一些小門派開刀，試試底細了。
尹無心這邊在飛到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森林之上時，帶著李雲天落了下來，只是從外面看還頗為秀麗的景色，到了裏面卻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林中瘴氣密布，各種奇怪蟲蟻隨處可見，偶爾還有被蟲豸當做巢穴的旅者白骨浮在沼澤邊上。李雲天雖然不懼，但是一股惡心之感讓自己分外不適。
尹無心似乎也很討厭這種環境，沒走兩步直接放出血腥殺氣，凡是腳步踏過之處盡成一片猩紅，整個森林都仿佛被籠罩在血幕之中。
而此時，一道飄飄渺渺的聲音傳來：“何必這麽大火氣，這些小家夥雖生的醜陋，但這也不是它們自己所能決定的。”
聲音似近似遠，連方向都辨不清，尹無心卻是不理那人，仍舊如剛才那般，只是略微加快了腳步，李雲天見狀也急忙跟上。
沒走幾步，眼前竟出現了一個小湖，湖中一棟造型雅致的木屋，而屋前一名老者正閉目垂釣。
看了一眼滿湖的鱷魚，尹無心強忍住笑意說道：“您就無聊到釣這種玩意？”
“可不是嘛，只不過一直沒成功，剛才差點釣上來一條，就被你這漫天的殺氣給嚇跑了。”那老者睜開眼來，頗有些不滿的說道。
尹無心也不理他，只是帶著李雲天飛到屋前平臺上，自顧自的抓起老者身旁案幾上的上好茶葉就收了起來。
“你小子倒是不客氣。”老者收起魚竿，又掏出一包煮起茶來，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雲天，“你妹妹的孩子？”
“是的。”尹無心回覆後對著李雲天說道：“這位是當朝的國師，十大高手之一，策天機前輩，還不快來拜見。”
“又是一名絕世高手？”李雲天心中詫異，連忙鞠了一躬。想到這是繼任平生之後見到的另一位大人物了，也不知他排名第幾。
策天機擺了擺手說道：“客氣了客氣了，還有別叫什麽十大高手，我看你舅舅馬上就要躋身到我們這一列了，那時候難道叫十一大高手？我們這樣的境界，我都和任平生說好了，不妨叫做天人吧。”
一邊小心的沸水一邊繼續對李雲天說道：“你叫李桂是吧，我和你舅舅有些話要說，你先回避一下吧，我屋裏有好些書籍，你可隨意翻看，對你都是有好處的。”
聽對方綽號便知是那種運籌千裏的人物，想不到連自己原本姓名都知道，李雲天心裏直呼厲害，也不多問老老實實的進屋去了，獨留尹無心在外和老者相對而坐。
“天外魔頭的事您都知道了吧，龍皇派您來可是因為他們？”確定李雲天沒有在旁偷聽，尹無心開門見山的說道。
“那兩個小家夥不過是探路先鋒，翻不出什麽浪花，這神州之外可整整飄著一界的天外來客呢。”
“什麽？難道又要同當年魔域一樣發生境界之戰了？”沈穩如尹無心也不禁驚叫一聲。
“很奇怪，卦象顯示沒有威脅，想必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之輩吧，倒是老夫，並不是龍皇有什麽神機妙算，而是我因為做了些過分的事被流放來的，具體的，你也就不要問了。”
想到離別前龍軒的不再信任，策天機嘆了一口氣：“不過龍皇確實變了，他不再是當年那個熱血的少年，如今的他只承認手中的力量，只要是對皇朝有利之事，他都會放手去做。”
言至此處，策天機深深的看了尹無心一眼：“這些年，苦了你了。”
這一聲辛苦，卻是讓尹無心頓時勃然大怒：“苦？最初我只當是被那人迫害，後來才知竟還是棋盤上的一枚棋子，你和岳青山明明有能力阻止的，卻也放任不管，甚至瀟瀟夫妻倆都被他所害，只是因為我還不夠強是嗎？若我不日勝過了他，你們又當如何，會助我殺他嗎？”
“謝淩煙是陛下的影子，即使你強過了他，你也沒辦法動他，只不過你從此自由了。”策天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，像個小孩一樣偷偷瞄了尹無心一下後又說道：“當年龍皇和任平生一戰後達成協議，陛下飛升前不再幹涉江湖，武林這才獲得了喘息之機，但龍皇終究是違背了約定，謝淩煙為了對付你，讓隱衣衛做了很多事栽贓給你，但陛下看到你滅殺無數派門，逼得一些宗門加入朝廷後，也就聽之任之了。”
“我以為你叫我來是為天外來客之事，只是為了跟我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嗎？”許是勾起尹無心不好回憶，原本恭敬語氣都變得冷漠了起來。
“我知你心中有怨，所以老頭子想替龍皇給你道個歉。並且這麽多年過去，因為那讓人咂舌的懸賞而經歷無數殺戮的你竟沒失去本心，我很欣慰。尤其是看到雲天那孩子時，想來你已經把《血殺經》毀掉了。”
策天機說著也不管茶是否煮好，給自己和尹無心分別倒了一杯，又說道：“口頭上的道歉當然不能讓你滿意，我有些秘密告訴你，你應該會滿足的。”
“這我倒是好奇了，什麽秘密能讓我放下這麽多年的冤屈。”尹無心拿起茶杯，準備掀開面具品鑒一番，但想到曾對李雲天所說之話，有點不甘的又放了下來。
聽到這話，策天機站起身走回屋內，看到李雲天正盤坐在地津津有味的看著自己珍藏的各種秘籍，笑了一笑悄然退了出來，對尹無心說道：“我大約三年前占了一卦，那一卦之後我的生命力便開始瘋狂的流逝，想著臨死前再幫一把皇朝，結果就落了個流放南域的下場。”
尹無心正疑惑他此言何意時，策天機指了指屋內說出驚人之語，“我那一卦的對象，便是他的兄弟李沐，如今名叫李雲霄。”
“您知道他在哪？”尹無心陡然激動了起來，隨即想到策天機如此鄭重其事，心中一緊：“他可是出了什麽事？”
“他現在在天道峰，乃是清虛子的首徒。那孩子當真特殊，一卦之後仿佛觸怒天顏，讓我蒙了天罰，希望屋裏的那個小家夥別也是這樣。”策天機這時突然小聲的說道：“別告訴雲天那孩子，你們也別去找他，不然便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。”
“此話何意？”
“你或許不知道吧，龍皇剛剛崛起時，清虛子便去找過他，我和岳青山聯手與其一戰才將陛下保住，後來號稱佛祖轉世的禪空，出世後清虛子也去了一次，那次他差點被列為佛敵，從此以後清虛子與佛儒兩教關系變得極為惡劣了。”一段塵封的秘辛讓自詡見多識廣的尹無心也不禁瞠目結舌。
“清虛子性格執拗，他一直堅持要找一個能晉入仙人的後輩一勞永逸的解決魔域之禍，而我們的意思是暫時維持封印，待神州重回巔峰時再說，他當年都沒完成的事憑什麽認為新出個仙人就能完成？”說到這裏策天機忍不住嘲諷起那名天下第一來，同時策天機伸出一根手指往上指了一指，“上面的想法和我們也是一樣的。”
“你們竟能與仙界溝通？”還在猜想策天機這種層次還有什麽上面，隨後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脫口而出道。
策天機做了個噓的手勢：“你的那名外甥李雲霄這一輩子怕是被困在天道峰了，若清虛子知道雲天的存在，為了防止自己的愛徒分心，怕是會也將其帶至天道峰逼其發下心魔大誓永困其中。”策天機突然打了個寒顫，眼前仿佛浮現可怕一幕，他抓住尹無心的手說道：“絕不要和天道峰扯上關系，李雲天若天賦平平便也罷了，但我看他也是萬中無一，若是清虛子將其帶回山中培養，我懷疑他會在兩人成長起來後主動打開魔域封印。”
“我……我知道了。”尹無心只覺得喉嚨有些幹澀，今天知道了許多秘密，已算是不虛此行了，但總覺得策天機話猶未盡，他這種人無利不起早，如此好心告訴自己這麽多當真是對自己心懷愧疚？不禁問道：“不知您可有別的事相托？”
“我叫你來，確實有一件事想讓你幫忙，趁著現在還活著，趕緊把該交待的都交待了。”策天機說完閉目數息，這才睜開眼來決絕道：“待龍皇飛升後，替我殺掉莫知音！”
“竟會是莫知音？”尹無心之前與其所論一直都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，此時突然提到這名朝中新晉的高官，有些奇怪國師為什麽要針對他。
想到了江湖上的一些傳言，尹無心問道：“難道他真和莫無雙有所牽連？”
“那倒不是，那都是朝中政敵為攻擊他放出的流言，至於莫無雙，應該不是一個人，而是一個身份，說到魔教我一直很惱火，莫無雙行蹤不定，武懷空的狀態也非常奇怪，我均難以測算。”策天機歪頭看著天空，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，“跑題了，我要你殺莫知音的原因是他太不對勁了。”
“不對勁？”
“這個人天賦平平，命格一般，他這個年紀，先天榜第二十二位不該是他能擁有的實力。”說到這裏，策天機又下意識的掐指算了一下。
“看來您當真不放過任何一個變數。”尹無心想了想，少他一個莫知音皇朝一樣能運轉，並且那個時候的自己當真是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，便也點頭答應，只不過提了個要求。
“平白殺死一名朝中大員，這個價格可是很貴的啊。”
“就知道你這小子要提條件。”策天機用手指了指對方笑道，“也罷，反正我枯坐在這裏不過是浪費生命，就為你那外甥蔔上一卦，但願他不會和他兄弟那般一下子給我降下天罰。”
自覺所有事情都已安排好的策天機再無牽掛，加上也很好奇李雲霄的兄弟又是如何，便也掐指蔔算了起來。
測算之中策天機不禁皺起了眉頭：“這孩子的命運竟然被改變了？”
心中一時好奇，手中不停順著天機繼續探尋。
“改變他命運的……”
就在此時天空突然一聲炸雷，本是晴朗的天空變得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宛如末世災劫。
策天機不敢置信的喃喃道：“竟是老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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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就在他們兩人離去後不久，一名身形魁梧的壯漢走到城門附近，遠遠的看到城墻上的兩張告示大驚失色，化作一道電光飛速離開，一時竟沒被人發覺。
那壯漢正是從滄瀾大陸而來的楊堅，逃到一片樹林中後，額頭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，大罵道：“狗賊易蒼穹，叫我等幫你打探此界虛實，竟然故意透露我們的姓名相貌出去，當真是要我二人舉世皆敵！”
楊堅猜想各城鎮都有自己的通緝榜文，想要入城了解神州信息恐怕不行。但天天躲在深山老林中也不是辦法，雖然自己如今境界已不用滿足口腹之欲，但這般清苦日子如何能忍，看來只能先找一些小門派開刀，試試底細了。
尹無心這邊在飛到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森林之上時，帶著李雲天落了下來，只是從外面看還頗為秀麗的景色，到了裏面卻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林中瘴氣密布，各種奇怪蟲蟻隨處可見，偶爾還有被蟲豸當做巢穴的旅者白骨浮在沼澤邊上。李雲天雖然不懼，但是一股惡心之感讓自己分外不適。
尹無心似乎也很討厭這種環境，沒走兩步直接放出血腥殺氣，凡是腳步踏過之處盡成一片猩紅，整個森林都仿佛被籠罩在血幕之中。
而此時，一道飄飄渺渺的聲音傳來：“何必這麽大火氣，這些小家夥雖生的醜陋，但這也不是它們自己所能決定的。”
聲音似近似遠，連方向都辨不清，尹無心卻是不理那人，仍舊如剛才那般，只是略微加快了腳步，李雲天見狀也急忙跟上。
沒走幾步，眼前竟出現了一個小湖，湖中一棟造型雅致的木屋，而屋前一名老者正閉目垂釣。
看了一眼滿湖的鱷魚，尹無心強忍住笑意說道：“您就無聊到釣這種玩意？”
“可不是嘛，只不過一直沒成功，剛才差點釣上來一條，就被你這漫天的殺氣給嚇跑了。”那老者睜開眼來，頗有些不滿的說道。
尹無心也不理他，只是帶著李雲天飛到屋前平臺上，自顧自的抓起老者身旁案幾上的上好茶葉就收了起來。
“你小子倒是不客氣。”老者收起魚竿，又掏出一包煮起茶來，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雲天，“你妹妹的孩子？”
“是的。”尹無心回覆後對著李雲天說道：“這位是當朝的國師，十大高手之一，策天機前輩，還不快來拜見。”
“又是一名絕世高手？”李雲天心中詫異，連忙鞠了一躬。想到這是繼任平生之後見到的另一位大人物了，也不知他排名第幾。
策天機擺了擺手說道：“客氣了客氣了，還有別叫什麽十大高手，我看你舅舅馬上就要躋身到我們這一列了，那時候難道叫十一大高手？我們這樣的境界，我都和任平生說好了，不妨叫做天人吧。”
一邊小心的沸水一邊繼續對李雲天說道：“你叫李桂是吧，我和你舅舅有些話要說，你先回避一下吧，我屋裏有好些書籍，你可隨意翻看，對你都是有好處的。”
聽對方綽號便知是那種運籌千裏的人物，想不到連自己原本姓名都知道，李雲天心裏直呼厲害，也不多問老老實實的進屋去了，獨留尹無心在外和老者相對而坐。
“天外魔頭的事您都知道了吧，龍皇派您來可是因為他們？”確定李雲天沒有在旁偷聽，尹無心開門見山的說道。
“那兩個小家夥不過是探路先鋒，翻不出什麽浪花，這神州之外可整整飄著一界的天外來客呢。”
“什麽？難道又要同當年魔域一樣發生境界之戰了？”沈穩如尹無心也不禁驚叫一聲。
“很奇怪，卦象顯示沒有威脅，想必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之輩吧，倒是老夫，並不是龍皇有什麽神機妙算，而是我因為做了些過分的事被流放來的，具體的，你也就不要問了。”
想到離別前龍軒的不再信任，策天機嘆了一口氣：“不過龍皇確實變了，他不再是當年那個熱血的少年，如今的他只承認手中的力量，只要是對皇朝有利之事，他都會放手去做。”
言至此處，策天機深深的看了尹無心一眼：“這些年，苦了你了。”
這一聲辛苦，卻是讓尹無心頓時勃然大怒：“苦？最初我只當是被那人迫害，後來才知竟還是棋盤上的一枚棋子，你和岳青山明明有能力阻止的，卻也放任不管，甚至瀟瀟夫妻倆都被他所害，只是因為我還不夠強是嗎？若我不日勝過了他，你們又當如何，會助我殺他嗎？”
“謝淩煙是陛下的影子，即使你強過了他，你也沒辦法動他，只不過你從此自由了。”策天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，像個小孩一樣偷偷瞄了尹無心一下後又說道：“當年龍皇和任平生一戰後達成協議，陛下飛升前不再幹涉江湖，武林這才獲得了喘息之機，但龍皇終究是違背了約定，謝淩煙為了對付你，讓隱衣衛做了很多事栽贓給你，但陛下看到你滅殺無數派門，逼得一些宗門加入朝廷後，也就聽之任之了。”
“我以為你叫我來是為天外來客之事，只是為了跟我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嗎？”許是勾起尹無心不好回憶，原本恭敬語氣都變得冷漠了起來。
“我知你心中有怨，所以老頭子想替龍皇給你道個歉。並且這麽多年過去，因為那讓人咂舌的懸賞而經歷無數殺戮的你竟沒失去本心，我很欣慰。尤其是看到雲天那孩子時，想來你已經把《血殺經》毀掉了。”
策天機說著也不管茶是否煮好，給自己和尹無心分別倒了一杯，又說道：“口頭上的道歉當然不能讓你滿意，我有些秘密告訴你，你應該會滿足的。”
“這我倒是好奇了，什麽秘密能讓我放下這麽多年的冤屈。”尹無心拿起茶杯，準備掀開面具品鑒一番，但想到曾對李雲天所說之話，有點不甘的又放了下來。
聽到這話，策天機站起身走回屋內，看到李雲天正盤坐在地津津有味的看著自己珍藏的各種秘籍，笑了一笑悄然退了出來，對尹無心說道：“我大約三年前占了一卦，那一卦之後我的生命力便開始瘋狂的流逝，想著臨死前再幫一把皇朝，結果就落了個流放南域的下場。”
尹無心正疑惑他此言何意時，策天機指了指屋內說出驚人之語，“我那一卦的對象，便是他的兄弟李沐，如今名叫李雲霄。”
“您知道他在哪？”尹無心陡然激動了起來，隨即想到策天機如此鄭重其事，心中一緊：“他可是出了什麽事？”
“他現在在天道峰，乃是清虛子的首徒。那孩子當真特殊，一卦之後仿佛觸怒天顏，讓我蒙了天罰，希望屋裏的那個小家夥別也是這樣。”策天機這時突然小聲的說道：“別告訴雲天那孩子，你們也別去找他，不然便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。”
“此話何意？”
“你或許不知道吧，龍皇剛剛崛起時，清虛子便去找過他，我和岳青山聯手與其一戰才將陛下保住，後來號稱佛祖轉世的禪空，出世後清虛子也去了一次，那次他差點被列為佛敵，從此以後清虛子與佛儒兩教關系變得極為惡劣了。”一段塵封的秘辛讓自詡見多識廣的尹無心也不禁瞠目結舌。
“清虛子性格執拗，他一直堅持要找一個能晉入仙人的後輩一勞永逸的解決魔域之禍，而我們的意思是暫時維持封印，待神州重回巔峰時再說，他當年都沒完成的事憑什麽認為新出個仙人就能完成？”說到這裏策天機忍不住嘲諷起那名天下第一來，同時策天機伸出一根手指往上指了一指，“上面的想法和我們也是一樣的。”
“你們竟能與仙界溝通？”還在猜想策天機這種層次還有什麽上面，隨後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脫口而出道。
策天機做了個噓的手勢：“你的那名外甥李雲霄這一輩子怕是被困在天道峰了，若清虛子知道雲天的存在，為了防止自己的愛徒分心，怕是會也將其帶至天道峰逼其發下心魔大誓永困其中。”策天機突然打了個寒顫，眼前仿佛浮現可怕一幕，他抓住尹無心的手說道：“絕不要和天道峰扯上關系，李雲天若天賦平平便也罷了，但我看他也是萬中無一，若是清虛子將其帶回山中培養，我懷疑他會在兩人成長起來後主動打開魔域封印。”
“我……我知道了。”尹無心只覺得喉嚨有些幹澀，今天知道了許多秘密，已算是不虛此行了，但總覺得策天機話猶未盡，他這種人無利不起早，如此好心告訴自己這麽多當真是對自己心懷愧疚？不禁問道：“不知您可有別的事相托？”
“我叫你來，確實有一件事想讓你幫忙，趁著現在還活著，趕緊把該交待的都交待了。”策天機說完閉目數息，這才睜開眼來決絕道：“待龍皇飛升後，替我殺掉莫知音！”
“竟會是莫知音？”尹無心之前與其所論一直都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，此時突然提到這名朝中新晉的高官，有些奇怪國師為什麽要針對他。
想到了江湖上的一些傳言，尹無心問道：“難道他真和莫無雙有所牽連？”
“那倒不是，那都是朝中政敵為攻擊他放出的流言，至於莫無雙，應該不是一個人，而是一個身份，說到魔教我一直很惱火，莫無雙行蹤不定，武懷空的狀態也非常奇怪，我均難以測算。”策天機歪頭看著天空，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，“跑題了，我要你殺莫知音的原因是他太不對勁了。”
“不對勁？”
“這個人天賦平平，命格一般，他這個年紀，先天榜第二十二位不該是他能擁有的實力。”說到這裏，策天機又下意識的掐指算了一下。
“看來您當真不放過任何一個變數。”尹無心想了想，少他一個莫知音皇朝一樣能運轉，並且那個時候的自己當真是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，便也點頭答應，只不過提了個要求。
“平白殺死一名朝中大員，這個價格可是很貴的啊。”
“就知道你這小子要提條件。”策天機用手指了指對方笑道，“也罷，反正我枯坐在這裏不過是浪費生命，就為你那外甥蔔上一卦，但願他不會和他兄弟那般一下子給我降下天罰。”
自覺所有事情都已安排好的策天機再無牽掛，加上也很好奇李雲霄的兄弟又是如何，便也掐指蔔算了起來。
測算之中策天機不禁皺起了眉頭：“這孩子的命運竟然被改變了？”
心中一時好奇，手中不停順著天機繼續探尋。
“改變他命運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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